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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 變態教主的小徒弟(十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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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句話,讓羅玄一下子沒了跟他說話的欲望。

兩人重新陷入了沈默。

甚至,羅玄不再掙紮。

他知道自己在柳鶴衣手中,根本不可能跑得掉,索性一副要殺要劇悉聽尊便的模樣。

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死寂。

“教主,…少主。”

紅綾和綠袖已經回了凝月山,見他也回來,匆匆迎了出來,很快也看到了被柳鶴衣緊緊箍在懷中幾乎動彈不得的羅玄。

凝月山,凝月殿,兜兜轉轉,終究還是又落在了這裏。

羅玄苦笑一聲,他跟柳鶴衣,早就分不清誰對誰錯,誰又欠誰。

錯了嗎,他們都有錯。

—個抱著戲弄心思開始,而另一個也不遑多讓。

最後竟糾纏成這樣一團亂麻。

柳鶴衣終於將他放下來,擡手捧著他的臉,迫的他擡起頭來,“告訴我,你的名字。”

羅玄喉頭梗了梗,給了他一個冷眼。

柳鶴衣松開手,“不想說?沒關系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紅綾綠袖,帶少主下去,好好'伺候'著。”

“是,教主。”

伺候,就是看守吧?

羅玄自嘲一笑。

他這是,變成他的籠中鳥,階下囚了?

還有這聲少主,如今聽起來仿若帶刺一般刺耳。

房間被關了個嚴嚴實實,遮蔽了門外最後一絲本就已經黃昏的光。

羅玄的視線陷入黑暗,緊緊抱住身上已經碎了一條的衣服,整個身體都爬上了一股疲憊。

從神醫谷到凝月山,被強行箍緊拖抱著一夜又一天,他不只是身體的疲憊,更多的是內心的痛和累。

可他卻不敢閉上眼睛睡去。

他不知道他一旦睡著,柳鶴衣會進來做什麽。

而門外,羅玄看不到,柳鶴衣背對房間,獨自坐在臺階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,周身同樣全是疲憊無力,同樣久久未動。

直到綠袖端著托盤走來,“教主,膳食已備,請用膳。”

柳鶴衣擡眼,伸手接了過來,“你退下吧。”

“是,教主。”

柳鶴衣推開門的瞬間,身上那股子落寞早已一掃而光,變成了冷淡淩然,他將托盤穩穩放在桌子上,擡手點燃了燭臺,“起來吃飯。”

羅玄仿若未聞,一動不動。

柳鶴衣涼涼一笑,“絕食?本座可不會好心地餵你。”

羅玄依舊未動。

柳鶴衣端起一碗粥,曼自喝了一口,“你可知道,本座為何要留下你師兄的命?就是為了讓你學乖。”

羅玄猛地起身,“你要幹什麽!?”

柳鶴衣鐺鐺鐺敲了敲碗沿兒,“起來吃飯。吃完了,伺候本座寬衣解帶,只要你伺候本座伺候的舒服了,你的師兄自然安然無恙。”

羅玄怒道,“柳鶴衣,你何必如此?”

柳鶴衣揚眉一笑,“何必如此?你是要提醒本座,不必這麽麻煩威脅你,完全可以直接硬來嗎?”

“你!”

羅玄氣的氣息不穩。

他哪是這種意思!

柳鶴衣轉了轉手裏的碗,“所以,你到底吃是不吃?”

—想到師兄曲臨風,羅玄咬了咬牙,伸手奪過了他手裏的碗,“我吃!”

雖然還沒有理清楚自己對師兄和對柳鶴衣的覆雜情緒,但無論如何,他都不能因為自己的執拗連累師兄。旁人他管不著,可若因為自己的破爛賬,連累對自己關懷備至的人,那跟上個世界的羅薇薇有什麽區別。羅玄的妥協,非但沒讓柳鶴衣滿意,反而瞬間臉色一沈。

他這麽想抗拒,卻因為自己提到他的師兄,瞬間妥協。

他就這麽在意他的師兄!?

自虐般的念頭在柳鶴衣的心頭瘋狂滋長,又迅速蔓延整個身體。

柳鶴衣怒從心頭起,幾乎在羅玄將碗湊到嘴邊的瞬間,一拂袖連碗帶粥刮帶到了地上。

啪啦啦一陣沈悶地響聲,碗摔碎,粥撒了滿地。

羅玄還沒來得及怎樣,柳鶴衣已經欺身朝他逼了過來,那只如玉的手往日有多好看,如今就有多狠厲。

死死掐住了羅玄的下巴,柳鶴衣就用力吻了上來。

再一次被強吻,羅玄也不禁怒火蒸騰,狠狠地反咬了柳鶴衣剛沖進來的舌尖一口。

柳鶴衣吃痛,反而變本加厲,他這次毫無顧忌地伸手扯掉了羅玄的衣服。

又幹脆利落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。

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蓋頂而來,羅玄奮力掙紮,“嗚(放)嗚(開)嗚(我)!”

可惜回應他的卻是柳鶴衣忽然轉口叼住他的喉嚨,覆身一沖。

“啊——!!”

毫無前兆,毫無準備,甚至充滿洩憤的暴力,柳鶴衣的進入,讓羅玄的臉色瞬間疼到慘白。

不過做到半截,幹熬了一路又遭受強迫的羅玄,便已經昏死過去。

柳鶴衣掐著他的腰,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無論內心還是身體,都只有一個沖動,貫穿他,占有他!

讓他再也沒有力氣去想他的師兄!

因為疼痛和被折騰的不適,羅玄昏了又醒,醒了又要昏,最後一次,只覺得內壁一燙,被激醒了片刻。

柳鶴衣總算偃旗息鼓。

羅玄恍惚睜眼,便看見他肩膀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因為劇烈的動作而裂開,正有渾紅液體順著肩膀和胸膛淌下來,滴滴答答落在自己身上。

竟一時分不清是血是汗。

可他腦海,除了痛,便只有一個念頭。

那便是柳鶴衣哪怕急怒中強迫自己,居然……做了那個動作。

他在急怒進入前,咬住了自己的喉結。

更讓羅玄驚愕的是,兩人融為一體的瞬間,與劇痛一起襲來的,竟隱約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某種缺口被填上的詭異感。

羅玄腦海中忍不住劃過一個天方夜譚般的念頭。

難不成,自己一直搞錯了!?

柳鶴衣才是自己要找的人!?

那一瞬間,不是狂怒,不是崩潰,不是絕望,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沈實。

仿佛一直尋尋覓覓的某種缺憾,終於完整。

可惜身體卻不允許他深思下去,眼皮的沈重感襲來,羅玄短暫的清明之後,便再次陷入了昏睡。

柳鶴衣邁下床來,穿上了有些破敗的衣服,靜靜看著已經沒了意識的羅玄許久,終於有些恢覆了理智。

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。

他和他,回不去了。

再也回不去了。

他一時沖動,竟然就這麽強迫了他。

柳鶴衣知道,小徒弟醒來後,會比之前更恨自己。

也許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
他默默出了門,“綠袖,備洗澡水和衣服。”

“是,教主。”

柳鶴衣替羅玄清洗的時候,異常溫柔。

仿佛這樣,就能抵消他方才的強橫。

只因為冷靜下來,他便不安了。

他垂頭看著羅玄下巴和脖子上已經發青的指印,和破皮滲血的嘴唇,還有那遍布青紫的身體,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。

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,越來越糟,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
可一見他那般在意他師兄,甚至一心求死的情緒下都因他師兄而妥協,他就忍不住。

忍不住想要侵占他。

擦到下半身時,柳鶴衣的瞳孔一縮。

現在冷靜下來,他才發現,自己都做了什麽。

紅腫裏還帶著血痕,更有自己的東西縱橫交錯。

柳鶴衣目光有些倉惶地避開,替他輕輕擦拭幹凈。

等到一切收拾完畢,柳鶴衣沈沈凝視了昏睡不醒的羅玄片刻,幾乎有些倉促地離開了房間。

他突然有點害怕見到他醒來。

怕見到他怒恨交織的眼。

還是,先緩和幾天再說吧。

羅玄揉著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醒來時,已經是下午了。

房間裏靜的出奇。

柳鶴衣不在。

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收拾幹凈,更被穿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。

羅玄只微微一動,便感覺渾身上下如同被碾碎了一般的痛,一瞬間竟如同自己那世被車撞後般疼痛。柳鶴衣…

真是夠狠。

可一場毫無溫柔的情事和昏睡,卻讓羅玄的思路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果然人的情緒到某種極致,就會想明白很多事。

不然也不會有一巴掌打醒一個人的說法了。

他為什麽斷定曲臨風就是自己的老攻?

—來,就先入為主了。

因為曲臨風跟以前的老攻一樣,劇情中幾乎沒有提及,實際中卻不容小覷。

那是羅玄根據前幾個世界摸出來的規律。

可規律……

真的是規律嗎?

說到底,是他自己自以為找到了規律,從來沒有人說那就是規律。

萬一前面只是巧合呢?

老攻就一定不會是在劇情裏占大比重戲份的人物嗎,比如大反派?

從沒有人這麽說。

他被自己以為摸出的規律,給蒙蔽了判斷。

還有扶雪茶加杏仁,老攻一定會喜歡沒錯,可別人就一定會不喜歡嗎?

也未必。

萬一曲臨風就是那麽巧,也覺得這一口搭配不錯呢?

記憶裏曲臨風就寵愛原主,一見到自己,就是濃濃愛意,這讓自己更加認定他是老攻。

可是,他一見便已經是厚愛,是不是說明,早就愛了,所以,他愛的根本就是原主,而非附身而來的自己!?

—切種種,茅塞頓開,羅玄只覺得內心仿佛撥雲見日,不再迷茫無措。

他什麽所謂規律都不該信,規律就是用來打破的。

他應該信的,是自己的心,自己的感覺。

明明早就忘不下柳鶴衣三個字了,不是嗎?

為什麽要強迫自己忘。

也許試圖強迫內心的那一瞬間,就已經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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